历代帝王中的球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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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各代帝王中有不少“球迷”,说起他们的故事来是蛮有趣的。

  我国古代的球类运动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叫“蹴鞠”的足球。“蹴”是踢的意思。“鞠”是一种以皮革为外壳,里面装满毛发的实心球。另一种叫“击鞠”,或“击球”,是骑在马身上用球杖打的球。蹴鞠运动起源较早。《汉书·艺文志》说:“蹴鞠者,传言黄帝所作。”如果这一“传言”属实的话,那么我们中华民族四千多年前上古时代的黄帝,就是中国第一个球迷了!

  战国以后,蹴鞠运动逐渐普及,球迷及球迷帝王也就逐渐多起来了。汉高祖刘邦的父亲太公就爱好这种足球运动。据史书记载,他经常在自己的家乡和“屠贩少年”踢球。高祖刘邦本人也对蹴鞠有浓厚的兴趣。他不但自己爱踢球,而且爱看比赛。为此,还专门在宫苑里建造大规模的“鞠域”,作为足球竞赛之用。在他的宫室中还藏有《蹴鞠新书》,命令全国要以蹴鞠来训练士兵。汉武帝刘切除在长安宫苑内建造大型的足球场外,还在“三辅离宫”建造“戈猎、射驭、狗马、蹴鞠”场地。在他当政时进行的对匈奴战争中,在行军所到之处,都设立球场,统帅带头踢足球,官兵从上到下,人人都必须踢球。也就是说,蹴鞠已成为军队里正式开展的军事训练科目了。

  唐代的球迷皇帝最多。唐玄宗李隆基和他的哥哥宁王都是马球健将,著名的画家韩干、李公膦都曾多次画过他们打马球的画。唐宣宗李忱在十六宅建筑雍和殿,每月都要和皇室王侯们在那里打两三次球。唐僖宗李儇迷恋马球简直到了不务正业的程度。他不是斗鸡就是踢球,还洋洋得意地自我吹嘘什么我要是应考“打球进士”,一定能考得头名状元!唐中宗李显也是个球迷。公元709年,他把养女金城公主送到吐蕃去和亲的时候,曾在宫中举行和吐蕃队进行的马球比赛以示庆贺。在第一次的比赛中,他让宫廷队上场,结果失败了。第二次他便起用李隆基(当时是临淄王)、李邕以及驸马都尉李慎交、武延秀四人出战吐蕃队。两队运动员各显身手,只见场上“金锤玉槌千金重,宝杖雕文七宝球……红鬣绵鬟风碌骥,黄络青丝电紫骝。奔星乱下花场里,初日飞来画杖头”(李蔡孚《打球篇》)。特别是唐玄宗李隆基的表演尤为出色。他“东西驱突,风回电击,所向无敌”,不断将球击入网囊。在他们强大的攻势下,“吐蕃功不获施”,只得甘拜下风。至此,两场比赛,双方各胜一场,“握手言和”,可谓“皆大欢喜”。

  宋代的球迷皇帝也不少。宋太祖赵匡胤、宋太宗赵光义都是。宋无名氏画的《宋太祖蹴鞠图》就画了他们俩和赵普、石守信等六人踢球的情形,栩栩如生,甚为精彩。宋代值得提一提的皇帝球迷是宋徽宗赵佶,史书上虽未见他本人打球的记载,可是他特别爱看球赛。由于爱看球赛,所以他规定每年在他过生日这一天,文武百官祝寿后,内廷的球队都要进行足球比赛,以饱他的眼福。和他政治上昏庸无道一样,在球场上对运动员也是乱施淫威。他规定,比赛时的胜队有奖,而输队的球头(即队长)则要吃麻鞭子和黄白粉涂脸。当然,这种蛮不讲理的惩罚方法,据说并不是他的“创造”,而是殿前都指挥使高俅给他出的主意。

  在公元十世纪至十三世纪,生活在东北的契丹族和女真族曾建立过辽、金政权。辽、金政权的帝王也有很多人爱好马球运动,有些帝王也可以称得上是“球迷”。《辽史·游幸表》里有大量辽代帝王参加击鞠和观看击鞠表演的记载。他们甚至每月都击鞠。穆宗耶律王景不但经常在宫中打球,而且还远去应州(今山西应县)打球,可见球瘾之大。圣宗耶律隆绪在位的前期,史书说他“击鞠无度”,说明他对马球已“迷”到不恰当的地步了。后来谏议大夫马得臣怕他受伤和影响朝政,便冒“欺君之罪”上书要他不要打马球。所以,他大概可以称得上辽代的第一大球迷。

  金代也有一些球迷皇帝。金哀宗完颜守绪就酷爱打马球。由于他的技术不高,他请了一个叫撒合辇的人教他打马球。为了这事,哀宗的母亲宣宗明惠皇后还把撒合辇狠狠地臭骂了一顿,说:“汝为人臣,当辅之以正,顾乃教之伐耶?再有闻,必大杖汝矣!”(《金史》)然而在金代的马球迷中,最值得提及的还是金世宗完颜雍。他不但自己经常在常武殿打马球,而且还鼓励老百姓都打马球。当时,有个叫马贵中的司天提点也给他上书,要他别再打马球。可是他说:“祖宗以武定天下,岂以承平遽忘之邪。皇统尝罢此事,当时之人皆以为非,朕朔所亲见,故示天下以习武耳。”这意思是说,祖宗是靠武力征服天下,哪能因为太平了,就很快忘掉武力呢?皇统年间(1141-1149)曾禁止过打马球,当时的人都认为不对,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我现在要给天下的人做个榜样,要让天下的人都用马球运动来练习武艺!

  

  选自《文史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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