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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中人与怪兽呆呆相望
36岁的魏茨迈是德国一所中学的生物教师。1999年6月,魏茨迈决定利用休假前去探望嫁到了挪威的表姐丽塔。
魏茨迈是第一次去挪威,一路上酷爱旅游的他自然仔细地观赏着车窗外别致的风光。
在离表姐家不远处,他看到一个非常美丽的湖--塞尔玛湖。晚宴上,他几次提到想游这个湖,可是主人们都扯开了话题。他很奇怪。当晚,游兴正浓的魏茨迈悄悄来到了湖边。啊,空无一人的塞尔玛湖比他想像的更美。他极想去湖中一游。
他发现湖边有一只没有锁上的小船。魏茨迈当即解开系绳,将船划向湖心。忽然,魏茨迈发现平静的水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起先,他并不在意。不久,漩涡越来越大了,成了一个脸盆大的喇叭口。
在魏茨迈多年的探险生涯中,他从来没有见过扩展速度这样快的漩涡。几分钟后,漩口已经有桌面一般大了,漩流也越来越快。一股不祥之兆涌上了他的心头。
可漩涡渐渐消失了,湖面又恢复了先前的寂静。这时,一个圆头长脸的大脑袋无声无息地露出了水面。
他想起一种体形巨大的陆地乌龟。不过,它们生活在热带丛林中,高纬度的挪威绝对不可能有。这可能是一个很有价值的发现。这个怪脑袋也在注视着他。相持了几分钟后,那脑袋开始慢慢升高,脖子在渐渐变长。
他惊愕得瞠目结舌,不知所措。那怪兽的脑袋直升到约7英尺,它的身体还没有冒出水面,而且脖子越往下越粗,开始时如同碗口粗,后来竟然如同脸盆一样粗
这是一种食人怪蛇他立即掉转船头,奋力划桨。
突然,他听到一声从未听到过的古怪叫声。魏茨迈回头一看,只见这怪蛇高高地抬起头,又叫了一声。蛇竟然会叫这更让他吃惊。
他轻手轻脚划回原来位置。怪蛇见他过来,露出水面的身躯伸得更长了。它身躯的下部突然变大了。蓦地,哗的一声水花声,它举起了两个鳍。它的身躯是如此巨大,以致刚才看到硕大的脑袋,现在显得这样小
魏茨迈非常懊悔,为什么不带一个摄像机,或照相机,哪怕是最简单的傻瓜机
他呆呆地望着它,它也呆呆地望着他。过了一会儿,它开始下沉了,身躯渐渐沉没,前肢慢慢消失,脖子也逐渐缩短。它就要消失了
"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它"他拿起口琴用力向它扔去,试图激怒它。尽管这样做有危险,可是他已经在所不惜了
可还是没有用,它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
神兽--小镇上的秘密
魏茨迈终于回到了表姐家。换好衣服后,他向他们讲述了刚才的奇遇。可表姐丽塔并不惊讶,她笑着对魏茨迈说:"数百年来,塞尔尤尔镇一直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在塞尔玛湖中生活着一种巨大无比的神兽,如果人们同它们和谐相处,它们就会给小镇带来吉祥安宁。
"几百年来,小镇上的居民不仅没有去伤害它们,而且千方百计保护它们还形成了一种风俗:不得将这个秘密外传,也不要让外乡人看到神兽。万一看到后,也要他们不外传。否则神兽将不再出现,小镇将失去保护神。最近是神兽比较活跃的时期,它们露出水面的频率比较高,因此我们才不支持你去塞尔玛湖。
"按我们这里的规矩,谁见到了神兽,就要向当地一名主管神兽事务的长老报告。"
他们来到了长老哈克梅的家。哈克梅听完魏茨迈的叙述后,打开了里面房间的门。啊,这里简直就是神兽资料的陈列室,里面有大量的文字记载及一些图片、照片与录像。"您可以尽情地看,就是不能复制,更不能带走。"长者略带歉意地说。
魏茨迈惊讶地发现,早在1750年小镇上就有人发现了这种怪物。小镇当时的统治者下令:不得将任何有关神兽的消息外传,违者处死。当地人对"神兽"的描绘虽然各异,可是大多数目击者的说法是脑袋像马,没有耳朵,前半部分像黑色的海蛇,中间部分较粗,有鳍,会叫;体长则差异很大,约3到12米。令魏茨迈特别感兴趣的是这样的记录:湖上演奏某种音乐后,神兽会突然冒出湖面。
看完后,哈克梅微笑着对他说:"您是第一位进入这房间的外国人。古老的镇规就是对外人保密。因为您已经幸运地遇见了神兽,而且是有资料记录以来第一位接近过神兽的人。所以,我就按特例处理了。您必将后福无穷"
长老和表姐一再请求他回德国后,对这次奇遇能保密。长老说道:"我知道您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这个小镇上的居民已经过了数百年宁静恬淡的生活,如果您透露了这场奇遇,那么包括您的亲人在内的近千人,将不能再过这种美好生活了。"魏茨迈犹豫了好一阵,终于答应了。
它是古老的大海蛇吗
回到德国后,魏茨迈果然恪守诺言,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这桩怪遇。不过,每当夜深人静之际,这事总是会在魏茨迈脑海中一再显现。见他心事重重,妻子一再询问,最后,魏茨迈终于忍不住了,和盘托出。妻子听得目瞪口呆。
可是妻子最后也忍不住将这事告诉了母亲。母亲是一名大学教师,她写了篇文章,详细披露了这事,寄给了《卑尔根晚报》。文章发表后,立即引起了轰动。记者们纷纷采访魏茨迈。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承认岳母所写的"基本属实"。
许多记者涌到了塞尔尤尔镇,询问有无此事。镇议会经过激烈辩论,一致同意"不再保密"。理由是这种保密是中世纪式的生活原则,应该摒弃。至于游客可能大量来临,也不是一件坏事,因为这对于发展本地的经济是有利的。
不久,各种评论也接踵而至。挪威生物学家布伦是著名的"否认史前动物仍然存在"的专家。这回,他对魏茨迈的自述,提出了三大疑点--
首先,他发现魏茨迈的"奇遇",与塞尔尤尔镇几百年来相关的记录有很大的不同以前的目击者见到"神兽"的时间都相当短,而且根本就没有同它们有过"皮肉接触"。
其次,他调查了当地的气象资料,发现魏茨迈到湖上后,天气开始由晴转阴,不久湖上布满了浓厚的云层,魏茨迈应该看不清水怪的形象。
最后,他注意到魏茨迈的"服药细节"。他说,魏茨迈由于患有失眠症,因此他服用的应当是镇静药。而遇到意外刺激后,这种药虽然可能失去镇静作用,却可能产生幻觉。
魏茨迈以前的老师格拉夫却不同意他的结论。他说:"确实有人承认伪造了一张尼斯湖怪兽的照片,可是并不能因此而认为尼斯湖怪兽是本世纪最大的骗局。理由非常简单,成百上千的苏格兰人都见到过尼斯湖怪兽,难道他们都在说谎?
"同样,即使魏茨迈看花了眼,也不能因此否认塞尔玛水怪的存在。而且,魏茨迈说的与塞尔尤尔镇大多数目击者陈述基本相似,因此是可信的。"
格拉夫的这一说法得到了许多人,包括不少学者的认可。他们对这种水怪究竟为何物,作了种种猜测。其中格拉夫的独特见解比较有影响。
他认为塞尔玛水怪可能是已经在海洋中消失的大海蛇。他说:"这种海蛇的头比较大,嘴的最大张开程度,可达200度以上,而现今世界上所有的蛇,最大开口都不超过180度。这种大蛇总是向身体横截面比它大得多的海兽进攻,将猎物活活吞下。吞下后,它的腹部同身体前部相比,明显隆起变粗。其它蛇吞下食物后,会静静地蜷伏休息,可是这种海蛇却会显得很兴奋,常常在水面活动,甚至跃出水面。
著名的贝尔根海洋生物研究所认为,这种动物由于会叫,因此应该是哺乳动物。
1999年8月,该所的专家带上了装有高保真水下录音机的声波定位仪,对该湖进行全方位的搜索。
1999年10月该所进行了第二次搜索。可还是一无所获。然而,该所的搜索热情却丝毫不减。专家们再次研究后,认为水怪既然是一种哺乳动物,那么完全可能在人们搜索捕捉时,上岸逃跑,最后隐藏在岸边山林中,等"人去湖空"时,再返回水中。
今年6月,该所动用了更多的人力物力,进行新一轮的搜索。与前两次搜寻不同的是,这回他们在湖边靠山的一侧布置了大量人力,以防水怪逃遁。然而,还是一无所获。
看来要解开这个20世纪最后的自然怪谜,尚需时日。
选自《知音·海外版》2000年第11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