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公治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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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伏伽为唐武德五年状元。科举制度始于隋,但已无史料可考,在长达十三个世纪的科举史上,孙伏伽为有史可考的第一位状元。

  孙伏伽为官,以大胆泼辣著称。贞观五年,时任谏议大夫的孙伏伽受命收缴国库借债。此事十分棘手,但孙伏伽不厌其烦,催单紧逼,大部分债被催了回来。但还有几个封疆大吏自恃随高祖、太宗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全不把文弱书生孙伏伽放在眼里。明摆着的,他们是老虎借猪,想把大把银两私吞了。

  一天,孙伏伽趁这几位封疆大吏进京面圣之际,将他们请到账房,给这群高官讲了一番大道理。可这些一品二品大员已是老油子了,横竖油盐不进。有人还哭起穷来。

  “我们长年在外,除了兵饷,一文外快都没有,喝兵血我们黑不了那个心,我们难啊!”

  “我们可不像那些不要脸的京官,能用卖官收银子。”

  “太平时还不如打仗那会儿,打仗有酒有肉,现在只能吃青菜豆腐。”

  “就是啊,你看我们个个满脸菜色。”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煞是热闹。

  孙伏伽并不烦,他对一个公差耳语了几句,公差出去泡了一壶茶进来,招待这些大员。饮了茶不一会儿,大员们个个肚里翻江倒海,呕吐不止。原来孙伏伽让公差在茶里放了催吐药剂“瓜蒂散”。不过,他不好明言,而是笑笑说:“诸位哭穷惹恼了神灵,你们中哪一位吐的是青菜豆腐,他的账我孙伏伽还了。”

  众人明知被耍了,但又找不到发作的理由。

  孙伏伽又对一公差耳语了几句。公差跑出帐外。

  一会儿,一小吏撞进帐来,大声报告说:“孙大人,你在皇上面前立下生死牌,愿与欠账者同斩的时间已到,皇上眼下正发怒呢。”

  众人不知是计,以为孙伏伽临死还要拖几个垫背的,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忙不迭认还。一笔本来入了虎口的腐败银两,因了孙伏伽,被乖乖地吐了出来。

  选自《中华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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