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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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午和赵九是发小,孙午家境殷实,赵九却一直穷困潦倒。后来,赵九向孙午借了一笔银子外出谋生,十余年都未回乡。

  这日孙午六十大寿,宾客盈门,酒席从正厅一直摆到院子。

  赵九意外地在此时出现了。孙午见到赵九自然很是高兴,可是看到他送来的寿礼后,脸马上就拉了下来。原来,赵九要人抬来了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

  孙午可不想大寿做得不痛快,只好自己打圆场,哈哈笑道:“棺材棺材,升官发财。好彩头,我收下了。”随后,领着赵九来到偏院,棺材也跟着被抬放到偏院的柴房内。

  孙午心里不高兴,直接跟赵九说,屋里屋外都坐满了客,没位子了,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赵九也不在意,于是就在柴房门口支起一张小桌,放上些酒菜。

  孙午陪赵九喝了两杯,简单叙旧后说要去招呼其他客人。赵九说:“我正好有事要出去一会儿,咱们一起走。只是这过道太窄,去厨房端菜的人经过时,把桌子碰翻了怎么办?这些酒菜得找个地方放一下。”说完瞅瞅柴房里的棺材,便走过去推开棺盖,将酒和几盘菜放到棺材里。孙午忙着去大厅,也没理会他的举动。

  转眼过了一年,这天又是孙午的寿辰,他只请了本家的一些亲戚。几桌酒快吃完时,赵九又不请自来。孙午只想应付一下,就说:“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菜,如果没有,你就跟着凑合一顿吧。”说着往厨房走去,赵九跟在他后面。

  经过柴房时,赵九说:“不用麻烦了,去年我有几盘菜没吃完,还放在棺材里呢。”赵九进到柴房,掀开落了一层厚灰的棺盖,将里面的酒菜拿出来。只见那些菜的色泽丝毫未变,就像刚出锅的。孙午恍然大悟,此棺能保酒菜一年不腐,定非寻常木料打造。他马上吩咐家人在大厅重摆一桌酒席,专门招待赵九一个人。

  席间,赵九向众人讲述这棺材的来历。他经商多年,偶然得见阴沉木的棺材。这阴沉木乃是深藏地下万年之久的古树,用它制作的棺材能保尸身数年不坏。他用重金购得此棺,赶到孙午大寿这天送来。

  孙午既感动又惭愧,不禁道:“真朋友和这宝贝一样,要搁久了才看得出来啊!”

  选自《故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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