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子其实很“邪恶”

民间故事在流传过程中总是免不了经历情节与人物形象的改造，作为“白蛇传”最初原始文本的《白娘子永镇雷峰塔》（冯梦龙《警世通言》第二十八卷），自然也不例外。

　　在原始文本中，白娘子是一个寡妇。她的性格与行事，非常符合一个单纯鲁钝的世俗妇人的特点。她向许宣说亲极其大胆、主动，无需青青作为传声筒，说话直截了当，全无羞涩矜持之态。这种行事作风，更接近平民小家的妇人，而非有教养的闺秀。再如白娘子对许宣说话的口吻，文中也有数处提及，言语粗鲁，呼喝无礼，措辞粗鄙，带有强烈的市井气息。除了庸俗，白娘子还时常流露出妖性。比如书中写道，盗银事发后，差役搜拿白娘子，“里面冷清清的，起一阵风，卷出一道腥气来。”“腥气”二字隐隐透出妖性。这类描写随着情节的推移，一次比一次惊悚，作者非但不曾忌讳表达女主人公的妖性、丑态，而且在技巧上是颇为用心的。白娘子在性格上表现出妖怪的狠绝，当许宣知道真相后恳求白娘子放过自己，白娘子对许宣要挟：“你若和我好意，佛眼相看；若不好时，带累一城百姓受苦，都死于非命！”此类描写几乎贯穿全篇，作者是希望告诫读者，外表美丽的女子是妖魅，是邪恶，是不能够亲近的。

　　选自《传奇故事·百家讲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