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野人是幻觉还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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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野人,这一切只是人类好奇天性的一个“梦”,也许野人还在,只是面对人类日益扩张,隐秘在深山峡谷之中……

  喜马拉雅真的有野人吗?众多资料中关于他们那些如影子般来去无踪,隐约而模糊的记载,到底是一种幻觉还是一种真实?

  

  影子般的“米者”

  

  1954年7月,一个一身戎装的人影,孤独爬行在喜马拉雅山海拔5800米的金珠拉山口,此人就是喜马拉雅人称“大峡谷通”、西藏野人探险协会副会长冀文正先生,他此行的目的是进入雅鲁藏布大峡谷深处最原始封闭的地区,开展启蒙工作,为西藏墨脱地区解放打下基础,并开始了在喜马拉雅及雅鲁藏布大峡谷中寻觅野人之旅。早在1950年进军西藏途中,冀文正就听藏胞讲述过野人(雅鲁藏布大峡谷等地叫“米者”或“者布”)的故事。他深入喜马拉雅山南坡及雅鲁藏布大峡谷后,采访了上百个珞巴族和门巴族猎人,记录下猎人们与“米者”和“者布”遭遇的故事。通过先后28次亲自在喜马拉雅大峡谷中的探险,深信:在喜马拉雅山区及雅鲁藏布大峡谷中,野人客观存在的证据是令人信服的。

  冀文正在20世纪50年代,对珞巴族猎人安布的采访记录显示,猎人安布谈到1947年他们前往大峡谷腹地狩猎的一件往事:那天猎人们跟踪羚牛,深入森林腹地,第三天傍晚,他们看见不远处山坡上有个岩洞,就径直朝它走去。石洞很大,洞里有不少骨骼和果皮,还堆了一堆当地人的佳肴之一桫椤的幼苗,地上铺着厚厚的树叶,压得实实的,仿佛有人睡过,地上有大于人脚的脚印,洞口正面是一大片野香蕉林,熟透的果实清香四溢。安布在摘一串香蕉时,在距岩洞三十多米的地方发现一堆粪便,酸臭味熏天,令人恶心欲吐。他返回洞中后对大家说,这里是“米者”的住所,猎人们多次遇到过这种情形,都不在意地吃着饭、喝着茶。

  天黑了下来,大约在10点钟左右,突然,在洞口不远处响起了几声怪叫,大家的眼睛紧紧地盯住洞口,赶快拎起弓箭,有些惊慌失措。老练的安布顺手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着的松木棒,猛力扔出洞外,接连又扔出几根,照得外边通明。他来到洞口边,仔细地环顾四周,看见一个体貌似人非人的怪物在他面前十几步的地方站着。借助洞里的火光和燃着的松木棒,他看得很清楚,“米者”体形和中等人相当,脸上布满皱纹,呈棕黑色,眼圆,灼灼有神,眼珠不时翻滚,眉宇之间有多条深陷的纹沟,全身棕紫色,头顶有白毛,两臂长于人臂。它双手比划着,嘴里叽叽咕咕叫个不停。“米者”走后,几个猎人回洞休息,绷紧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翌日早晨,他们在洞口发现上百个“米者”的脚印,5个脚趾是分开的,在潮湿处“米者”的脚印陷得很深,看来它的身体是很重的。

  安布还曾对他讲过自己夜遇“米者”的故事,这个“米者”面似老者,行动迟缓,声音嘶哑,皱纹较多,会哭会笑,只是听不懂它们的语言。近距离同它相遇后,它会边比划边说着长短句子,非常有节奏,喜怒哀乐穿插其间。安布多次发现它还会制造、使用简易工具,例如用棍棒、石块砸断香蕉树、果树,砸烂硬果,构筑窝棚,砸伤小野兽等等。在珞巴人和门巴人眼里,“米者”是善良的动物,从不伤人。

  据猎人们讲,他们发现的“米者”全是个体的,没有发现成双成对甚至成群活动的记录。从冀文正搜集到的上百则野人传闻来分析,在雅鲁藏布大峡谷近5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米者”仅有11个。1996年,为了弄清“米者”的真实面目,冀文正3次徒步考察,行走一周后,在一处密林中,他发现了一个“米者”的巢穴:洞约有40平方米,洞口朝南,坡度很大,洞口不远处是含盐量很高的温泉水,洞内铺着厚厚一层软草,靠后是一堆树果,洞外偏下方30米处有一堆一人高的粪便,形似牛屎,没有消化的果实很多,溪边潮湿地上脚印重叠。

  

  谁来揭开神秘的面纱

  

  对于喜马拉雅及雅鲁藏布大峡谷中野人的存在,冀文正及其他一些学者认为,这里独特的地理环境给“米者”的存在提供了一必要的物质基础,正是这些得天独厚的条件,使野人得以在此生存繁殖至今。但在另一些学者看来,所谓青藏高原的野人之谜,更多的只是一场捕风捉影的闹剧。谭邦杰先生是在1984年,发表了一篇《野人到底有没有?我说没有》的反驳文章,他认为:“世界上所有的动物都是千百万年来漫长进化的产物,人也不例外。如果真有野人的话,当然亦如是。既然都是进化的产物,就必然有根源,有祖先,有遗迹,也有种种横的关系,决不可能完全孤立于生物树之外,好像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西藏林业厅野生动物保护处的刘务林曾参加过多次西藏野生动物普查和专项调查,根据他在野外的考察和分析,传说生活在喜马拉雅山区的野人和雪人,很有可能就是与人体形接近的棕熊。据他介绍,十几年来先后在西藏墨脱等地十多次发现所谓的野人,最后实地考察发现都是棕熊。而一些保存下来的所谓野人的皮张和骨头,实际上也是能够确认的动物。例如工布江达县一寺庙的一张“野人”皮,其实就是棕熊皮,只是外表颜色和一般的棕熊不一样。喜马拉雅棕熊毛色变异很大,有的熊是灰白色的,老百姓猛然见到这种颜色的棕熊就误认为是雪人或野人。刘务林认为,从动物学、生态学的角度看,野人如果真的存在,它作为大型哺乳动物,应有一个种群的最低数量极限,目前各地发现的所谓野人总体不超过200个,而且居住分散,环境恶劣,其近亲繁殖也不可能使它们生存到现在。

  冀文正认为,在喜马拉雅及雅鲁藏布大峡谷中,当地最后一次传出目睹野人的消息是在1986年,地点位于墨脱东部的一个山沟中。从此以后,“米者”再也没有现身了。

  也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野人,这一切只是人类好奇天性的一个“梦”;也许野人还在,只是面对人类日益的扩张,远远地迁徙于更为隐秘的深山峡谷之中了;也许它们曾经存在过,只是作为这个星球中为数众多的“倒霉蛋”之一,还未向世人显身,便在全球生态恶化的悲剧中过早地烟消云散了,这些正是值得科考工作者深入研究的课题。

  

  选自《知识窗》2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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