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卧薪尝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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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践是否为夫差“尝粪问疾”

  

  勾践为夫差“尝粪问疾”的故事可谓尽人皆知。大意是越国战败后,按照吴国的要求。越王勾践带着夫人和大臣范蠡去吴国服苦役。一次,夫差生病了,勾践每天都去看望。夫差怕死,自己总觉得病势不轻。有一天,勾践又去看望夫差,偏赶上夫差心情特别沮丧,见勾践进来,就拿他撒气说:“出去出去!不用你假仁假义地来看我,你想我快点儿死是不?盼我死了你好回国,休想!”吓得勾践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夫差要大便,挥着手让勾践出去。勾践却要观察夫差的粪便,并当着夫差的面,用手指沾了点儿粪便放在嘴里尝了尝,夫差急忙说:“你这是干什么?”不料勾践却马上跪在地上说:“恭喜大王贺喜大王,你的病就要好了。”夫差说:“你怎么知道?”勾践说:“不抬之症粪便是苦的,可治之症粪便是甜的。适才我尝大王的粪便,就是为了察看病情,用不了几天大王的病就会好了。”夫差将信将疑地说:“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勾践说:“当年,周武王患病卧床不起,把神医成仲子从高山上请下来,周武王问成仲子他的病是否很沉重,成仲子让武王把他的儿子们都叫来,为武王尝便,武王十几个儿子,没有一个愿意尝,只有幼子姬诵用鼻子闻了闻,成仲子问他什么味儿?姬诵说又腥又臭。王子们退出去了。武王问成仲子,尝便能知病情吗?成仲子对武王说,不治症便苦可治症便甜,大王幼子可立呀!”

  夫差真的相信了勾践的话,十分感动地说:“我的儿子也未必如此,你真比我的儿子还强啊!”没过几天,夫差的病真的好了。

  勾践是否曾为夫差尝粪问疾?众多史籍对此有着不同的记载。其中《国语》因成书的年代距春秋吴越争霸的时间最近,因而最具权威性。《国语·勾践灭吴》中的相关记述大意是:越王勾践自居于卑位,去侍奉夫差,并派了300名士人去吴国作臣仆。勾践还亲自给吴王充当马前卒。其中并没有勾践为夫差尝粪问疾的记载·《史记·越王勾践世家》中也没有勾践为夫差尝粪问疾的记述……看来,勾践为夫差尝粪问疾应该是民间传说而已。

  

  勾践是否卧薪尝胆

  

  勾践卧薪尝胆,励精图治,最终雪耻灭吴的故事一直在流传,然而有人提出疑问:勾践真有“卧薪尝胆”的行为吗?

  有一种观点认为:在很多古籍中,都记载了吴越战争的事,但都没有勾践卧薪尝胆的叙述,“卧薪尝胆”这个成语出自北宋文学家苏轼。苏轼在他的《拟孙权答曹操书》中发挥想像。戏说孙权“卧薪尝胆”,这与春秋时期越王勾践毫无关联。南宋时,大量的书籍都提到勾践卧薪尝胆一事,特别是冯梦龙在他的历史小说里曾多次提到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慢慢就被人们认定下来。千百年来,卧薪尝胆的故事催人奋进,如果说是假的,让后人好生尴尬。于是,人们都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国语·勾践灭吴》中,确实没有卧薪尝胆的记述。相关的记载大意是:勾践战败后亲自参加劳动。不是自己种出来的东西就决不吃,不是自己妻子织的布就决不穿,十年不向百姓征收赋税。勾践还亲自用船装满了粮食肉类到各地巡视,遇到那些漂泊在外的年轻人,就供给他们饮食,还要询问他们的姓名。

  但是在司马迁的《史记·越王勾践世家》中这样写道:吴国赦免了越国后,越王勾践回到了越国。勾践苦心积虑,在屋内放了一个苦胆,坐下、躺着的时候都要看看它,吃饭时,也要尝尝苦胆,并自言自语“你忘了会稽之耻了吗?”然而并没有提到卧薪。

  看来“卧薪”的真实性值得商榷。“尝胆”应该是可信的。

  

  西施是否存在

  

  西施是我国古代时候一位绝代佳人,她的故事在民间流传很广。西施原名夷光,是春秋时期越国苎罗山施姓樵夫的女儿,因家住西村,所以叫西施。她长得红颜花貌,芙蓉之姿。

  勾践采用谋士范蠡所献的“美人计”,把西施献给吴王夫差。西施凭她倾国倾城之貌和高超的琴棋歌舞。致使吴王日日深宫醉不醒,沉迷酒色。不理朝政,在她的内应下,勾践终于灭吴复国。

  由于在评书、文学作品、民间传说及戏剧中。历来把西施作为爱国爱民、勤劳朴实、美丽动人的古代妇女形象广为传颂,特别是把西施塑造成春秋末期吴越关系史上起过重大作用的一位女性加以渲染后,关于西施的优美传说在民间更是世代流传不衰。

  但是。近年来,有些史学工作者撰文认为,历史上实无西施其人,他们的依据是:在先秦诸子著作中就已屡见“西施”之说。如(《管子·小称》篇中就载有“毛嫱、西施,天下之美人也”。该书作者管仲系春秋初期人,可见,“西施”至少比勾践早出生200多年,管仲怎么能够说到200多年后的西施呢?“西施”一词是古代对美女的艳称,并非专指某一个人,漂亮女子都可称为西施。

  那么在吴越交战中是否也有个“西施”呢?《史记·越王勾践世家》与《货殖列传》都提到勾践的谋士范蠡,但没有讲起西施,更不用说她与范蠡有什么关系。西汉人的著作中出现西施,但也未涉及西施参与吴越交战之事。到了东汉,才有勾践报仇用美人计的记载。

  对西施的结局,历来也有不同的说法。一种说法是西施后来被投水杀身,这种说法最早见于记载的是《墨子·亲士》篇。《修文御览》转引东汉赵哗所撰《吴越春秋》中有关西施的记载说:吴国灭亡后,越王把西施装在皮袋里沉到江里去了。

  另一种说法是,勾践灭吴复国后,西施跟随范蠡归隐于五湖。《史记·越王勾践世家》中说范蠡协勾践亡昊后,“浮海出齐,变姓名,自谓鸱夷子皮”。因为有范蠡泛于江湖的传说,或许是后人不忍这位绝代佳人遭到如此可悲的结局,就流传出西施和范蠡皆隐五湖的美满姻缘的故事,以寄托对他们的同情。

  历史上到底有无美女西施其人,以及她的结局如何,这些尚待史学界进一步去考究。

  

  选自《中国档案报》2007.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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