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悬浮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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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沙捞越州举办钓鱼邀请赛。在到鲁康尼亚深海垂钓的大船上,马来西亚华人柯建良与原先就认识的中国钓友张惠荣和才相识的李国辉自愿结合成一组,乘坐热情向他们招手的黄忠祥师傅的小游艇去垂钓。

  直到夕阳西下,3人都没收获,黄忠祥催促起程返航,让他们明天再来钓。黄忠祥开启游艇后,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柯建良、张惠荣和李国辉专心垂钓,没注意大船是否过去,就没有反驳。游艇走了很长时间,也没见到大船的影子,黄忠祥这才说,走错路了。

  此时正前方能隐约看到岛屿影子的时候,游艇没油了。4个人只好下海,黄忠祥建议去森林里安全,于是4人进了森林,生了火睡觉。

  张惠荣不知道睡了多久后被冻醒了,看见火堆的火快熄灭了,起身去添了几根大柴,这时他突然发现火堆上空的森林里有一颗飘浮的头颅,吓得大叫起来。

  张惠荣的叫声惊醒了李国辉,李国辉看到这颗飘浮的头颅,叫柯建良,柯建良却没有回答,黄忠祥也不见了。李国辉发现柯建良脖子上流着血,人已经没有呼吸了,而那颗头颅正向森林深处飘移。作为法医的李国辉从未见过头颅会飘浮,便跟着头颅追进森林深处。李国辉追了一会儿头颅,发现头颅突然不见了,便在森林里开始寻找。突然他听到张惠荣一声尖叫,知道出事了,便返回去找张惠荣。

  找到张惠荣时,李国辉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在她的脚下是一具没有头颅的身躯,这把李国辉也吓了一跳。李国辉急忙去掐张惠荣的人中,把张惠荣救醒,突然发现身边那具无头身躯无声无息地坐了起来,竟是与他们一起逃到岛上的游艇司机黄忠祥!李国辉看了黄忠祥一眼,责怪他这样会吓死人,黄忠祥却说自己在玩魔术。

  听了黄忠祥的话,李国辉和刚苏醒的张惠荣都松了口气。3个人一起回到宿营地,找来树枝把柯建良的尸体盖起来,算是掩埋了。李国辉指着柯建良的尸体问黄忠祥:“他是怎么死的?”黄忠祥两眼一翻说:“我咋知道?我出去练魔术时他还好好地躺在那。”说完还反诬是李国辉他们干的。

  话不投机,3个人都不说话,坐等到天亮。晚上3个人又换了一个宿营地,点燃篝火,把白天抓来的鱼烤熟分食后,再分一些淡水。李国辉对黄忠祥说:“今晚你就别再练习那吓人的魔术了,搞得人心惶惶。”黄忠祥笑而不答。3人睡下后,张惠荣翻来覆去睡不着,折腾到半夜。张惠荣叫醒李国辉说:“我还是有点害怕。”李国辉说:“有啥可怕的?昨晚是黄司机练习魔术,今晚他不练了,你就安心地睡吧。”张惠荣这才放心地睡下。

  就在离天亮还剩一个半小时的时候,黄忠祥起身离开宿营地,没过多长时间,李国辉就看到那颗飘浮的头颅向张惠荣的脖子处飞去,在脖子上吸血。李国辉抓起身边的木棍,朝着头颅就打了过去,头颅应声落地,借着篝火一看,这头颅是黄忠祥的!

  李国辉拿起头颅,奇怪地看着,这头颅居然还能吸血?他联想到柯建良脖子上的血痕,猜测一定是黄忠祥杀的柯建良,还跟他说谎,说是练习魔术。李国辉让醒来的张惠荣别怕,又脱下上衣,把黄忠祥的头颅包裹起来,去寻找黄忠祥的身躯。

  其实李国辉怕昨晚那一幕会继续发生,暗中与张惠荣商量好,上半夜由张惠荣监视森林里的情况,下半夜由李国辉监视,没想到监视到最后,杀人凶手居然是黄忠祥的头颅。

  李国辉找到黄忠祥的身躯后,打开上衣,把头颅安在他的脖子上,一会儿工夫,黄忠祥就睁开眼睛了。李国辉问黄忠祥:“为什么会用头颅杀人?”黄忠祥看了看李国辉,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黄忠祥的父母原是吉隆坡的华侨,生意做得不错,在钓鱼比赛时认识了柯建良并招收进公司。柯建良勤快好学,嘴甜,会讨好人,并接连接手了几单大生意,创下了非常好的业绩。黄忠祥的父亲便开始信任柯建良,逐渐放手让他接手大桩生意的核心。3年前,在接完几宗大生意后,柯建良突然请假去参加世界钓鱼大赛。黄忠祥的父亲也是钓鱼迷,听说有世界钓鱼大赛,把生意交给手下,也报名参加了。参加这次钓鱼比赛的还有张惠荣,而黄忠祥的父亲在参加完钓鱼大赛后就失踪了。柯建良则动用所有的手段把公司的所有资金卷走,这让黄忠祥父亲的公司快速倒闭。黄忠祥从一个富家子弟一下沦落为贫民,心中十分不甘。为了给父亲报仇雪恨,他回马来西亚后改名换姓,找到当地一个有名巫师,用了3年时间拜师学了马来西亚最恐怖的巫术——降头术,找柯建良报仇。

  为了等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黄忠祥暗中查清了柯建良的生辰八字和生活习惯,悄悄追踪了柯建良很长时间,当他看到柯建良出现在码头时,主动邀请他们上游艇,把他们载到无名小岛上去,用巫术杀掉柯建良。

  这种巫术只有在夜晚才会出来害人,但黄忠祥报仇心切,冒着生命危险学来的降头术还没练到炉火纯青境界,就想除掉柯建良,所以只能近距离用“飞降头”杀人,他没太多时间继续练习巫术,所以在这次举办钓鱼大赛前,就学习了游艇驾驶,找关系当了专门为大赛服务的游艇司机,并在柯建良下大船时,热情招呼他上船。

  李国辉不解地问:“那这和张惠荣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要用降头术杀她?”黄忠祥说:“她是3年前跟我父亲参加钓鱼比赛共在一艘游艇上钓鱼的人,当时去的也是3个人,但只有她一个人回来了,我怀疑她是柯建良的帮凶,要不然她怎么会再出现在这次钓鱼邀请赛上?幸好苍天有眼,把他们都送到我面前,让我一次把他们全杀光。”

  张惠荣不知道何时已站在了两人的身后,张惠荣解释说,3年前那次钓鱼比赛,她确实与另外两个人一起去钓鱼的,但是张惠荣钓鱼时忘了给自己补充水,后来中暑晕倒,被大赛的快艇送进了医院。出院后张惠荣觉得没有获胜的希望,就直接退出了比赛,先行回国,并不知道一起钓鱼的另外两人失踪了。

  黄忠祥不相信地问:“这也不能证明你和柯建良没有联手害我父亲。”张惠荣说:“你可以找当时组织钓鱼大赛的组委会会长叶普中先生问,他最清楚我当时是怎么退出钓鱼比赛的全过程。”李国辉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能因为你父亲的失踪就怀疑所有的人都是加害你父亲的凶手。”黄忠祥若有所思地说:“你说的有道理。只是我现在悔悟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李国辉说:“即使来得及也不知道我们何时才能获救,才能离开这个小岛。”李国辉、黄忠祥、张惠荣都陷入极度的无助之中……

  选自《民间传奇故事》2013.6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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