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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是个移民,他的先祖是春秋时期宋国的贵族,殷王室的后裔。《史记·孔子世家》介绍了孔子家门的传承,尤其是其先祖正考父很有名。他以谦恭著名于世,辅助宋戴公、武公、宣公三朝,位列上卿。权力越大,他越卑恭,对孔子肯定产生了积极影响。
正考父的儿子孔父嘉,也即孔子的六祖,离孔子有六代人。孔父嘉继任为宋司马。司马是一个调遣军队的武官,掌管国家军事。
孔父嘉是不是姓孔?不是。他的名字叫嘉,字孔父,没有姓。
在孔子家史上,孔父嘉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因为有了他,才有孔子,孔子家族才开始有了“孔”姓。
春秋末年,世道纷纭,诸侯之间互相征伐,宋国也不例外。
宋殇公即位后,火气很足,十年间,发动了十一场战争。本来宋国在列国中就不是什么强国,由于过分征战,弄得国家积弱,民不堪命。几乎家家户户都有阵亡者,男丁奇缺,民怨四起。
作为国家最高军事长官,孔父嘉承担了很多责难。孔父嘉是个好官,但不是一位好将领,在十一次战争中,几乎没有值得夸耀的战绩。
民怨沸腾,是导致宋国孔氏灭亡的直接原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也是导火线,是因为孔司马的太太长得太美了,一笑倾城,再笑灭门啊。
其时,宋国太宰华督看上了孔父嘉的妻子。华督是宋戴公的儿子,位居“六卿”之首。这个家伙,有一次外出时,不经意看到了孔父嘉的妻子魏氏,为她的美貌而倾倒。
魏氏有多美?《左传·桓公元年》记载:华父督见孔父之妻于路,目逆而送之,曰:美而艳。
难怪我们常说“春秋笔法”:五个字“目逆而送之”,精彩勾画了华督的流氓本色。三个字“美而艳”,笔墨不在多,你就能想象魏夫人有多美!
因此,华督想方设法要得到魏氏。他利用当时民怨战争心理,将国家弊病的矛头指向孔父嘉,并散布谣言,说四处征战皆出于孔司马的主意,并且国家马上又要征战了,引起了民众的恐慌。
华督看时机成熟,便策划激愤的暴民,攻击孔府,乘机杀死了孔父嘉,霸占了魏氏。魏氏的结局史书没有记载,《东周列国志》说,她在被华督拉上的车子上自杀了,一场悲剧到此结束。
在这次灭门行动中,孔父嘉的亲属几乎被杀光,只有一个儿子,名叫木金父,年纪幼小,被一名家臣救出,投奔鲁国,保住孔门血脉,没想此举影响了历史。
后来,木金父以父亲之字孔父为氏,姓孔,承传出中国千古一圣孔子。
选自《各界》201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