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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老赵，是个嗜酒如命的人，经常喝了酒开车，可从来没出过事故，他经常在人们面前夸口：“我开车开了大半辈子，就是闭着眼开，凭我的经验，也不会出问题。”
自从交警严查酒驾以后，他还是我行我素。有一次，他喝酒驾车，被交警发现，在局子里蹲了半个月，还被吊销驾驶执照半年。自从那次以后，他出车再也没敢喝过酒。
他的孩子大学毕业以后，他找朋友，托关系，找工作，花了不少钞票，好不容易找了一份合适的工作。这一天，他要设宴宴请帮忙的人。
他开着汽车，把朋友一个一个接到了悦来酒家，大家落座。一会儿工夫，菜肴一样一样地摆满了整个饭桌，大家便推杯换盏，喝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老赵以开车为由，说什么也不喝，直让着大家喝。大家知道醉酒驾车的后果，也没有强求。
时间不长，大家都喝了个半醉，这时，一位客人端起酒，站起来走到老赵跟前说：“老赵，今天你请客，光让着我们喝，你滴酒不沾，这怎么说得过去呢？”
大家也附和着说：“是呀，今天是为了庆贺你的孩子找到了一份工作，也是为了答谢大家的热心帮忙，你不喝太不够意思了吧！”
老赵笑着说：“今天我是开着车来的，如果喝了酒，让交警查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什么你也要表示一下，不然，你怎么能对得起大家？来，少喝点儿。”
老赵再也无法推辞，端起来喝了一小口。
大家见老赵开了头，都站起来和他表示，你一小口，我一小口，时间不长，老赵也喝了个大半醉。
这时，老赵肚子里的酒精作怪，使他什么也不顾了，便开怀畅饮：“来，为了孩子有个好工作，大家干一杯。”
“来，感谢大家帮忙，干一杯！”
这个一杯，那个一杯，老赵一会儿便酩酊大醉。
大家也没用老赵送，陆续都走了。老赵买好单，便站起来向自己的汽车走去，他打开车门，钻进汽车，插好钥匙，刚要启动，猛然想起自己上次因为醉酒驾车，被吊销了驾驶执照，还被关进了局子里，便连忙拔出钥匙，把车门的玻璃摇下来，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抓住车门，撅着屁股，拼命地往前推。
过往的车辆看到后，都超车而过。有的司机见了，心里还挺纳闷：玩什么不好，这人怎么推着汽车在公路上玩？
还有的热心司机停车问：“师傅，车坏了，需要帮忙吗？”
老赵摇摇头，含含糊糊地说：“不！不用！”
到了繁华地带，严禁超车，老赵还是推着汽车像蜗牛似的慢慢行走，这下可急坏了后面的汽车，一个劲地鸣笛。不长的工夫，后面的汽车便排了两三公里远。
有两位交警来到老赵面前，向老赵行了一个礼，又拿出测酒精的仪器，让老赵吹气。
老赵看了看说：“不用吹，我喝醉了！”
“醉酒驾车是要受处罚的！”
“这个我比你明白！”
“你明白为什么还醉酒驾车！”
“谁说我醉酒驾车了？”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不是醉酒驾车么？”
“我这不是醉酒驾车，我这是醉酒推车。醉酒推车也犯法，哪家法律规定的？”
“这……你这样影响交通。”
“我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这样又怎么办，又不能醉酒驾车。”
两位交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有办法，是呀，法律上又没有规定醉酒不能推车。
最后，两位交警商量，一位留下来指挥交通，一位来到老赵的车上，把老赵扶上车，送老赵回家。
选自《百家故事》2014.5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