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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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仅五年,他和她就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婚姻中最应该做的两件事就是“吵架”和“相爱”;可他们吵架后,谁也不服输,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各不相让。

  他们去办理离婚,接待他们的是一个老大姐,老大姐看着小两口,笑眯眯地问清了原因后,说:“你们两个人真的决定了吗?如果你们办理了离婚登记,就会发生法律效力,那可不是赌气可以解决的。”看两个人在那里低头不言语,老大姐就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只瓷碗说:“这样吧,我这里有只碗,一个月后看看这只瓷碗破了没?如果真的破了,我不阻拦你们办理离婚。”

  一只瓷碗又能说明什么呢?她接过碗后走了,他紧跟其后,转身看见跟在后面的他,她说:“跟着我干什么,要不碗你拿着。”看见她撅嘴生气又抱着个碗的样子,他觉得她有些可爱。

  回家后,他觉得既然都已经快离婚了,就应该忍让她,于是做了她最喜欢吃的酸菜鱼。平时知道他不喜欢吃酸的,这道菜她很少做,今天他想补偿她。吃完饭,她想,反正在一起的日子就这么几天了,还是多为对方着想一点吧,于是把电视频道调到了他最喜欢的足球,平时她可是不让他的,她喜欢看言情剧。晚上睡觉,她把碗轻轻地放在柜台,慢声细语地催他睡觉。看着那只碗放在那么高的地方,他起身把碗放进了厨房。她觉得他挺细心勤快的,那天他们没有争吵。

  接连几天,他们都是在相敬如宾中度过的,那只碗,直到一个月后还完好无损。

  他们相约来到婚姻管理部门还碗,老大姐拿着碗语重心长地说:“这只瓷碗已经挽救了不少像你们这样的婚姻,婚姻好像这只瓷碗,打碎很容易,然而收拾碎片却是件不容易的事。”他们俩双双点头。

  这只瓷碗没有什么魔力,但是让他们明白了,婚姻的失败就像一只瓷碗的破碎,最初可能只是一条很细小的裂纹,但因为疏忽和大意,这条裂纹会慢慢地扩大,有一天,它碎裂的时候,就已经是无力回天了,所以要珍惜和弥补。

  

  选自《现代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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