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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总务科马科长的夫人把乡下亲戚送来的两只大水鸭提到食堂，请炊事员老方帮忙宰杀。老方看了看说：“这只公鸭太瘦，毛多肉少；这只母鸭眼看就要下蛋，杀了可惜，倒不如用这里的残饭剩菜养起来，我可以顺便帮您照看。”“好好好——”马夫人一连几个好，欣然同意。
此后，老方就按月给马科长家送去30只鸭蛋。一月又一月，差不多一年了。一天马夫人对马科长说：“老方这人真老实，一只鸭刚开始下蛋，他每月送10个或20个来，谁也不能说少了。可他总是一个不留都送来了。这样老实的人，真是少见。你不是说食堂还要添个采购么？我看他挺合适的。”不久，老方果真当上了采购员。
老方从食堂出来后，照看两只鸭子的任务就落到了接替他的小孙的肩上。第一天，小孙清早打开鸭笼去拾蛋，可就是不见蛋，一连数日，一个蛋也没有。小孙想了许久，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到了月底，小孙给马科长家送去60个蛋。马夫人大惑不解。“怎么能生60个蛋？”小孙认认真真地回答：“两只鸭子齐生蛋，本来就是60个嘛。”“老方不是说有一只是公鸭么？”“不不不，两只都是母的。”没隔几天，小孙便接替了老方的工作，走出了食堂。
自此，照看这两只鸭子的任务又落到了接替小孙工作的小侯的肩上了。小侯清早打开鸭笼把鸭屎翻个遍也找不到半个蛋。一天又一天，天天如此，到月底自然没有蛋送去。让马夫人大惑不解的是：同是两只鸭，有时一月下蛋30，有时一月下蛋60，现在怎么一个蛋也不下了马夫人索性把两只鸭都捉回家中“调查研究”。次日，正当马夫人捉住一只鸭去摸屁眼时，碰巧她那送鸭的乡下亲戚又上门来了。亲戚见状，忙问道：“这鸭怎么啦？”“我摸摸看有蛋没有。”“你真会开玩笑，这不就是我送来让你们杀了吃的两只公鸭么？它怎么会下蛋呢？”马夫人睁着大眼，半天没有吱声……
选自《汨罗报》2001年2月6日
（林建中 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