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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经理官越当越大,找他的电话也越来越多。为此,他烦得很。所以,他的手机经常关机,办公室的电话也不轻易接听,而是由秘书了解情况后再作决定。
这天,马经理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突然电话铃响了。
秘书拿起电话,问道:“喂,找谁?”
“我找我舅舅,他是你们公司经理。”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秘书捂紧话筒,轻轻地对马经理说:“马经理,是你外甥。”
“不接!”马经理头也没有抬一下。
“他不在。”秘书心领神会,随手搁下话筒。
不一会儿,电话铃又响了。
“找谁?”秘书拿起电话。
“我找马经理,我是他当年的学生。”电话里传来的也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马经理,你当年的学生找你。”秘书知道马经理当过几年老师,有不少学生。
“不接。”马经理仍然在看他的文件。
“不在。”话筒又被秘书搁下。
又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再次响起。
“我找马经理。”秘书拿起电话时,话筒里传来的还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对方说要找马经理。”秘书很熟练地捂紧话筒,告诉道。
“不接。”马经理只顾在文件上签着自己的名字。
“不在。”秘书“啪”的一声搁下话筒。
安静了不到一刻钟,电话又急促地响起。
“小马在吗?”秘书拿起话筒时,听到的仍然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不过比以前几位低沉得多。
“马经理,对方说要找小马。”顾不得捂住话筒,秘书赶紧报告。
“找我?”马经理把文件往桌上一扔,“腾”地一下跳起,拿过话筒,满面堆笑谦恭地问道:“我是小马,请问您是哪位领导?”
“舅舅,我是你外甥啊。”一个男子的声音传进马经理的耳朵,“请您原谅,我这样叫您实在是没有办法。我想了那么多办法,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能……”
“胡闹!”马经理重重地把话筒搁下,阴沉着脸,重新坐回沙发。秘书站在一旁,不知电话里发生了什么事。
选自《南叶》2001年第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