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第一次对外武装冲突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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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成立后,在同葡萄牙政府关闸边界冲突中,我国本着“既不挑衅,又不示弱”的原则,进行还击,使葡方承认错误,向我方道歉,赔偿我方损失。这是鸦片战争以来,我国取得的第一次边境对外事件的胜利(关闸边界冲突时朝鲜战争尚未结束)。

  

  关闸是一座牌坊式建筑,位于广东省珠海市前山镇与澳门半岛交界处。1887年,葡萄牙政府强迫清政府签订《中葡里斯本草约》,在草约中加进了葡萄牙永驻管理澳门字样。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和葡萄牙在关闸边界设立了岗哨,中间划出了一块中立区,规定双方彼此不能进入中立区。

  1952年7月25日下午,一名执勤的葡萄牙士兵多次把脚放到中立区,并不时向我方士兵吐口水,见我方士兵不理睬他的挑衅,竟嚣张地侵入我方警戒线。正在值勤的公安二十九团一连三班班长宋有增,对葡方士兵的挑衅忍无可忍,便上前进行警告。对方非但不听警告,另外几名正在值勤的葡方士兵还突然端枪跨过警戒线,用刺刀将宋有增左臂刺伤,鲜血直流。正在边境值勤的我方士兵见战友受伤,立即有两名战士赶过去进行救助,对面葡萄牙士兵竟然公开向他们射击,我方士兵被迫进行还击。于是,这场有着大背景的边境事件便拉开了帷幕。

  起初,葡萄牙政府认为新中国还是以前的清政府,软弱可欺。26日,葡军以种种借口,向我边境大举进犯。当夜,澳门方面与英、法等方面召开紧急会议,他们纠集兵力,以猛烈的火力向我方进行扫射,我方战士进行了还击。葡萄牙守军见不是我军的对手,便拉来大炮,向我境内开炮,击毁我边境上的十几间民房。与此同时,葡方还向我边境升旗手进行炮击,造成我升旗人员死亡。

  边境局势立即进入紧张状态。广东省委决定关闭关闸,双方人员停止了进出,并立即将这一情况迅速上报中央。面对葡方的挑衅,要求坚决消灭一切来犯之敌,以打击西方反华势力,打出军威、国威。根据中央军委的指示,二十九团立即召开会议,对整个战斗作了部署。战斗中,我边防部队英勇作战,给敌人以沉重打击。

  葡萄牙政府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新中国不但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软弱,而且态度非常强硬。葡萄矛政府见军事行动无法使中方屈服,便想借西方反华势力来给中国施加压力。葡萄牙外长就这一事件到西方国家游说,一时间西方泛起了一股反华浊浪。与此同时,英国驻葡萄牙大使及驻远东陆军总司令公然宣称,英葡订有军事同盟,一国有军事行动和受到别国的军事威胁,另一方不会坐视不管,借以威胁我方,并冻结中国留在香港航空公司的财产。7月27日,美国在台湾演习的几艘军舰,也折回香港,并不断围攻我军舰,企图扩大事态。

  美国和英国等西方国家认为他们一插手,中方就会屈服。但他们完全想错了,新中国根本不吃这一套,双方边境冲突处在一种僵持状态。

  边境战斗一直持续至7月30日。葡方向我方发射炮弹490发、子弹2万多发,我方还击炮弹109发、子弹8820发;葡方死亡5人、伤14人,我方牺牲2人、伤50人。

  澳门岛上土地很少,根本无法种植蔬菜,吃用过去一直由大陆供给。闭关以后,切断了内地粮食、水和蔬菜等民用物资的运送,澳门成了一座死城。一时间,澳门居民生活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葡萄牙驻澳门总督感到事态严重,赶紧把澳门的现状向葡政府汇报,葡政府便指示澳督同中方谈判。澳督通过澳华总商会副会长马万祺,转速葡方的意见,说葡方无意将事态扩大,希望寻求解决的办法。信息最后被报告给中共华南分局书记、中共华南军区司令员叶剑英,叶剑英召开会议商量对策。会上,大家非常激动,有人主张,这次危机是葡方引起的,责任在他们,干脆调一个师的兵力,对澳门当局进行经济制裁。叶剑英说:“新中国成立,西方帝国主义对我们怀恨在心,搞重重封锁,想卡我们,压我们,大家有气是可以理解的,况且,这一次是葡方首先开枪挑起的,刚才大家提出的各种惩治措施,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他提醒大家,“同志们不要忘记,澳门同胞说到底是我们的同胞,闭关、制裁,真正受害的是我们的同胞。总之,我们对‘关闸事件’的处理,应当把握从宽的原则。”最后,会议决定,派港澳工委副书记黄施民和广东省外事处长与澳门方面进行谈判,并提出三项条件:一是澳门当局必须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件,二是就“关闸事件”作出正式书面道歉,三是赔偿损失。

  在澳门经济局局长罗保的恳求下,澳华总商会会长何贤与副会长马万祺接受委托,与中方进行谈判。由于澳门方面口径与中方要求相差甚远,谈判没能进行下去。当天下午,何贤与马万祺回到澳门,向罗保转达了中方的态度和要求。何贤直率地对罗保说:“你是我的老朋友,用不着兜圈子,我们多跑几次腿没关系,但你们不改变态度,跑一百次也没有用。”

  罗保很快向澳督转达了中方的要求,但葡方只答应第一条,其余两条仍不答应。葡方的这一意见当然遭到中方的拒绝。最后,葡方感到,再拖下去对他们更没面子,只好同意中方的要求。

  经过15次谈判,8月23日,澳门当局向中国方面递交了道歉书,承认错误,并保证不再进入中立区挑衅,葡方从原警戒线后撤50米,向我方赔偿人民币443720300元(1日币)。至此,“关闸事件”以我方的胜利而告终。

  

  选自《中国剪报》2006.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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