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建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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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0多年前,古岩州城(位于今天的辽宁省)爆发了一场空前激烈的攻守大战。连续七天,岩州城的四周都是杀声震天。攻城部队的士兵个个骁勇善战,在此之前几乎无坚不摧,无攻不克!然而,在岩州城下他们就抓了瞎!任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也动不了岩州城的一根毫毛!守城的士兵凭着城高池深,准备充分,粮食,燃料、水源,一应俱全,加之岩州整座城池只有一座城门的独特构造,更如铁桶般的坚固。

  这一状况,使攻城大军的统帅——唐代名将薛礼(薛仁贵)心情倍感沉重,因为在一路东征的过程中,他从未失过手。

  一天早上,薛礼见所有的进攻策略都收不到预期的效果时。就下令停止了攻城。

  下午,薛礼闷闷不乐地走出了军中大帐,看了看天,就吩咐手下人备马。薛礼出了大营,先是由着马溜达,没走多远,他突然一夹双腿,战马就开始狂奔起来,一口气就跑到了岩州城东南方向的一座小山上。薛礼伫立山头。眺望着岩州城。他发现,虽然经过了多天血战,但岩州城头依然是军旗飘飘、刀枪齐整、寒光闪闪。城中心地带的空旷处,高高地耸立起了许多粮垛子和草垛子,令薛礼感到特别烦恼,因为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正在此刻,刮起了一阵强劲的西北风,薛礼的衣摆在飘动,身边的树枝也好像听到了什么人的命令似的,都齐刷刷地朝岩州城方向摇摆着,不远处的草丛中,“腾”地飞起一群麻雀,顺着风势,朝岩州城方向飞去。见此情景,薛礼心中忽然一动。不由得双眉舒展开来,脸上也泛起了多日不见的笑容……

  这天夜里,围城部队的营寨里到处都是灯火通明,士兵们把所能找到的可供编织的东西都拿来编织鸟笼。虽然士兵们并不知道这是为了啥,但大家对此事都感到新鲜有趣,故而干碍热火朝天,比赛着看谁的鸟笼编得又多又好。

  从第二天夜间起,营寨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大路小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这到底是咋回事?原来,士兵们被轮流派到各地去捕捉麻雀。一时闻,远近的,村集镇范围内,屋搪下、墙头上、草堆里、树丛中……到处都可见到捕捉麻雀的士兵的身影。

  当捕捉麻雀的任务基本完成后,热闹也就从夜晚转移到了白天。薛礼的部下,除留有少量士兵进行警戒之外,其余的则全部出动,砍树的砍树,锄草的锄草……砍完树、锄完草之后,士兵们就将其收集起来,放上一把火烧掉。不久,岩州城外很大一片范围内都成了光秃秃的荒凉世界。

  捉来的麻雀被精心饲养了几天之后,一个早晨,薛礼突然发布命令,从即时起,对笼中的麻雀只供水不供食。他夜观天象得知。两天后要刮西北风……

  麻雀们被连饿了两天,每只麻雀都被饿得如狼似虎地想,进食!

  第三天上午,不出薛礼所料,果然刮起猛烈的西北风。麻雀们惊奇地发现:它们先被带出了帐篷,然后又被带到了岩州城东南方向的一座小山上。这下可让麻雀们大开眼界了——从山脚到山顶,漫山遍野,除了人,到处都是鸟笼,鸟笼内都是它们的同类。

  不一会儿,处在小山顶部的鸟笼被打开了。那些被放飞出来的麻雀,高兴得简直没法形容,它们展翅飞上了蓝天。但此刻的它们,因腹内空空,已无力与大风抗衡,只有借助风的浮力,顺势向岩州城方向飘去。

  麻雀们沿途不断搜寻着,试图发现可用来充饥的东西。然而地面都是光秃秃的,多都没有!故而只得朝岩州城内蜂拥而去。

  非常幸运,进城后不久,麻雀们很快就找到了草垛子和粮垛子,它们直扑上去,争光恐后地用脚扒着、用嘴啄着,都想尽快地填饱肚子。

  就在第一批麻雀在岩州城内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岩州城外小山坡处的鸟笼也被打开了。这一次飞出的麻雀数量要比第一批麻雀多上十几倍。遮天蔽日的麻雀凭着它们天生的感知能力,在接到第一批麻雀拍来的“电报”后,照直不打弯,依托着强劲的西北风,沿着第一批麻雀飞行的轨迹,拼命飞向了岩州城内的草垛子和粮垛子。

  第二批麻雀与第一批麻雀的不同之处是,这批麻雀的腿上都绑有特制的纸捻子,纸捻子里装的是硫黄和火药。没过多久,所有的粮垛子和草垛子上,都布满了第二批飞来的密密麻麻的麻雀,成了灰蒙蒙的一片。随着麻雀不断地用脚扒动和啄食,绑在麻雀腿上纸捻子里的硫黄和火药,也就撒落在了它们啄食的地方。就在这关键时刻,随着一声号令响起,岩州城外小山脚下的大批士兵手中的麻雀,也被同时放飞了。旋即,空中又升起了一片云。这片云以空前的速度向岩州城内飘去。

  当第三批饥饿难耐的麻雀,也飞到城内那些草垛子、粮垛子上啄食时,岩州城守军覆灭的命运也就随之降临了。因为,这第三批麻雀的腿上都绑有香火头,在这批麻雀扒动啄食时,香火头被折断。掉到粮垛子或草垛子上,与原先撒在上面的硫黄,火药一接触,马上就会起火。事实也确是如此,没过多久,粮、草垛子都先后燃起了大火。

  一时间,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不仅粮、草垛子本身越烧越旺,而且很快就殃及附近的民房。转眼间,城寸就成了一片火海。这突发的情况一下下打乱了城内守军的阵脚。他们抽调了大批士兵协助老百姓灭火,但因火势过猛,风力又太大,故而虽然守军和老百姓都尽了最大努力,但也丝毫控制不了火势的蔓延。

  趁这大好时机,薛礼亲率大军,对岩州城展开了空前激烈的强攻。

  在城内大火和城外大军的两面夹击下,城头守军明白大势已去,他们再也没有心思恋战了,众人象征性地抵抗一下就四散而去。因此,薛礼的军队很快就占领了整座岩州城。

  选自《新智慧》20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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