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敲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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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僧师徒到了西天,取回真经立刻从灵山往回赶,这天来到黑河岸边。这黑河又称弱水,是大唐国惟一由东向西流的大河。

  这些日子,接连不断的大雨,黑河水暴涨。远远看去,浊浪排空,雾气弥漫,水声如雷,气势惊人。唐僧见此情景,忧心忡忡地说:“徒儿,此河水势凶险,我等如何得过?”孙悟空说道:“师父可还记得,我们临走时弥陀大神曾送了几句偈语,那‘逢水而险’,莫非指的就是这条河?”猪八戒白了一眼孙悟空说:“师父,小小一条黑河有什么了不得,有条船不就安安稳稳地过河了吗?”孙悟空“噗哧”一笑,斥道:“呆子,有船还用你说!”沙和尚慢吞吞地说:“不如找一处水浅的地方,让师父骑马过河。”孙悟空一拍脑门说:“对对对!师父先过河,再让白龙马把经书驮过去!”唐僧忙高兴地说:“徒儿,如此说来赶快找一处水浅的地方。”话音未落,孙悟空已跳上云头,手搭凉篷,在下游找到一处水浅的地方。

  唐僧师徒四人来到这里,白龙马不一会儿就把唐僧驮过了河。孙悟空又带着猪八戒和沙和尚回来,把经书放在马背上,猪八戒牵马,沙和尚扶驮,孙悟空前后招呼。他们刚刚走到河心,猛听“哗啦啦”一阵水响,巨浪骤起,红光闪闪,水开处露出一条10余丈长的大红鱼!这大红鱼头大无比,几乎占了大半个身子,嘴一张像个大山洞。白龙马一惊,“咴”地一声长嘶,前蹄猛地扬起,经书“哗啦啦”落进了水里。孙悟空和猪八戒拿出兵器,吼喝一声上前就打。大红鱼一扭身,张开大嘴,“噗”地一吹,孙悟空和猪八戒只觉得“忽悠”一下,已经身在几千里之外了。大红鱼一张大嘴,一捆捆经书都被它吞进了肚子里。

  唐僧站在岸上大惊失色,看着大红鱼沉进水中,颓然流泪道:“想我师徒千辛万苦取得真经,却一朝葬于鱼腹!”这时孙悟空和猪八戒按落云头,来到师父面前。孙悟空抓耳挠腮地说道:“厉害,厉害!不知这大红鱼是何处精怪!”说罢忙去找当地父老,询问大红鱼的来历。

  不一会儿,孙悟空找来一位老樵夫,这人说:“此鱼乃大红山母鱼,已在黑河修炼千年,每年吃贡品无数!”孙悟空说:“一物降一物,有谁能收拾它?”老樵夫说:“听人讲这大红鱼只怕一人……”孙悟空急忙问道:“是谁?”老樵夫说:“这鱼最怕东土取经的大唐高僧,只要这高僧一念马尾经,它就再也变化不得了。”孙悟空一听,高兴得“哈哈”大笑,说道:“我师父就是东土来的大唐高僧,那马尾经我师父会念,会念!”老樵夫说:“那太好了,只要筑一高台,祭拜天地后,高僧于高台之上念诵马尾经,降了这妖怪,你等不失经书,也救了这里的四方百姓呀!”孙悟空忙说:“快去快去!你快去找人手搭高台,我在这里帮师父焚香沐浴!”老樵夫高高兴兴地走了,当地百姓听说东土大唐高僧要除大红鱼,纷纷前来相助,一夜之间筑起一座3丈高台。

  第二天午时,唐僧缓缓登上高台坐定,口中念念有词。一刹时黑河风平浪静,只见那大红鱼肚子朝天漂到了高台旁边。孙悟空和猪八戒举起兵器就要打,唐僧说道:“徒儿,慢动手。既然佛祖命我降服,去留有处,不可伤了它的性命。况且经书尚在它腹中,也要让它吐出来。”唐僧说罢,手执禅杖敲起大红鱼的肚子来。随着“橐橐”地敲击声,大红鱼吐出了吞下的经书,唐僧的禅杖越敲越小,大红鱼也越缩越小。最后禅杖变成了小锤儿,大红鱼只剩了一个头。

  后来,大红鱼成了佛家念经时敲击的响器,唐僧敲的是大红鱼,别的僧人只能刻木仿制,慢慢的佛家子弟都叫它“木鱼”。在众多的木鱼中,以红颜色的为上品。选自《故事报》2000年第27期

  何铁柱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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