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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登是个犯罪天才，连他自己都记不清犯过多少桩案子，但警方一直拿他毫无办法，就连他长得啥样也不知道。这次，他接受大富翁卡斯博先生的委托，干掉一个名叫纽曼丝的女人。
这天深夜，沃尔登偷偷溜入纽曼丝的房间。纽曼丝被惊醒，拧亮灯，惊慌失措地瞪着他，问了声："谁？"沃尔登挥起一拳将她砸昏过去，接着把她从窗户扔了出去。纽曼丝的房间在七楼，摔下去必死无疑。
两天后，沃尔登去找卡斯博先生要酬金。卡斯博满脸怒气地将一张报纸扔给他。他一瞧头条新闻，呆住了。纽曼丝那娘儿们真是命大，居然没摔死。经医院全力抢救，保住了她的性命，但她已摔成了植物人。沃尔登提出再去一趟，被卡斯博制止了。警方正派人日夜保护她，卡斯博可不想让沃尔登自投罗网。他依约将酬金给了沃尔登，不管怎么说纽曼丝不能开口说话，自然无法将这件肮脏事捅出去。
一晃三年过去了。这天，沃尔登接到卡斯博的电话，心急火燎地从国外赶了回来。一见面，卡斯博就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卡斯博得到一个可怕的消息：昏睡三年之久的植物人纽曼丝，在世界一流的医疗专家们的精心治疗下，正慢慢地恢复知觉。沃尔登的心不觉一沉：纽曼丝见到过他，一旦她完全苏醒，向警方告发，他就惨啦！卡斯博更是心急如焚，万一沃尔登被抓，他也跑不掉。他叫沃尔登不惜一切代价，干掉纽曼丝。
沃尔登经过一番周密细致的调查，得知纽曼丝住在威尔辛王子医院五楼的特护病房，两名保镖２４小时守护她。
这天傍晚，威尔辛王子医院接到通知，有位男士突发心脏病，立即派救护车将这男子接到医院急救。这男子病情稳定后，被送进六楼的病房。其实，这男子就是狡猾的沃尔登。深夜，沃尔登翻身从病床上跳下，翻窗而出，顺着管道滑到五楼窗台。他屏声静气地瞅了瞅纽曼丝的病房，轻轻跃入室内，冲到床边，猛地一掀被子，只听"扑"地一声轻响，一股浓烈难闻的白色烟雾扑面而来。沃尔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定睛一瞧，床上哪有纽曼丝？分明是个橡皮人。沃尔登惊诧莫名。就在这时，外面的保镖听到动静，大喝一声，破门而入。但反应敏捷的沃尔登早已溜到窗外，顺着管道滑了下去。
沃尔登逃回住处，换好衣服，喘了口气，驱车直奔卡斯博家。卡斯博听他说完事情的经过，惊怒异常。很明显，所谓植物人纽曼丝逐渐苏醒，是个可怕的圈套。令卡斯博和沃尔登不解的是，设圈套的人是谁？思忖再三，卡斯博给沃尔登一大笔钱，叫他连夜乘飞机躲到国外去。沃尔登到住所收拾行李，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沃尔登一怔：自己是乔装改扮后，用假身份证住进这里的，没人知道他的住址，这深更半夜的，谁打电话给他？
沃尔登犹豫片刻，终于抓起了话筒："喂，找谁？""沃尔登先生，您好！"说话的是个女人，声音异常温柔甜美，"您一定是刚从威尔辛王子医院回来，至于您去那儿干什么，我想用不着我说了吧！"沃尔登惊疑不已："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是什么沃尔登。"他欲挂上电话，那女人赶紧说："沃尔登先生，您如果不想丢命的话，就听我把话说完。你现在不妨深呼吸三次，看看有什么感觉。"沃尔登依言连做三下深呼吸，觉得胸口隐隐作疼，不由得脸色大变。那女人说："胸口疼对吧？莫非你忘了那白色烟雾？实话告诉你，那是种可怕的致命毒气，２４小时后，你将全身疼痛难忍，七窍出血而死。"沃尔登极力压抑住心头的恐慌，说："小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信不信由你，沃尔登先生，再见！""请等等，你为什么要设圈套陷害我？""对不起，我暂时不想回答。沃尔登先生，你若想保住性命的话，就马上去干掉卡斯博先生。办完这件事后，你立即回到住处，我就将化解那致命毒气的特效药给你送来。"沃尔登犹豫再三，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人生如同赌博，你不妨赌这一把。"说完，那女人挂上了电话。
沃尔登焦躁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终于心一横，一咬牙作出了决定。他匆匆离开住处，乘黑潜入卡斯博先生的豪宅，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卡斯博上了西天。紧接着，他马不停蹄地回来了。
他刚进门没多久，电话铃便响了，果然是那女人打来的。沃尔登语气急切地说："小姐，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请你马上将药送来吧。""哈哈，沃尔登，你这头蠢猪，任何正常人作深呼吸时，都会感到心口隐隐作疼，你怎么忘了？""你……你这臭婊子，居然敢耍我！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实话告诉你，纽曼丝小姐是我姐姐，我花了整整三年时间调查这件事，终于查清了事情的真相，只可惜我没有找到确凿证据，将卡斯博和你送上法庭，所以我不得不借你之手干掉卡斯博，再让警察抓你。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让人在卡斯博住宅外安装了红外线摄像机，它已经将你杀人的经过全摄下了！"那女人说完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这声音像一根根尖针直刺沃尔登的胸膛……
选自《故事家》２００１年第９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