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艳舞的神秘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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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搜集写作素材,古洛斯第一次来到这种色情酒吧,酒吧里乌烟瘴气,灯光昏暗,乐曲声震耳欲聋,到处都是袒胸露背的妖艳女人。古洛斯好奇地东张西望。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舞台上跳舞的那个女郎,立刻,他像被磁石吸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那个女郎大约二十二三岁,皮肤像奶油一样,身材曼妙,柔若无骨。她缓缓地扭动腰肢,做着令人想入非非的动作。但是,她的表情却如圣女一般,眼睛里闪动着让人不敢亵渎的光辉。这种酒吧里怎么会有如此女人?古洛斯不由自主地坐下来,眼光牢牢地盯着这个女郎。一曲终了,台下的人们发出一阵叫好声和口哨声。女郎来到吧台,要了杯酒小口抿着。古洛斯挤到她的身边,说:“你好,我叫古洛斯。你的舞跳得真棒,可以聊聊吗?”

  女郎懒洋洋地说:“去找别人吧。”古洛斯还想再说什么,几个彪形大汉围了上来,说:“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约翰老大罩着的女人你也敢惹?”说着几个人就要动手,古洛斯慌忙摆手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一个作家,我怎么敢惹事呢?”女郎挥手拦住了他们,问:“你是作家?是写《风雨中的女神》的古洛斯吗?”

  古洛斯急忙点头说是。《风雨中的女神》是一部颇有思想内涵的鹅,但因为缺少流行元素,所以没有多少读者。真没想到,一个跳艳舞的女郎竟然知道这本书。女郎叫那几个人走开,两人聊了起来。女郎说她叫康妮,那几个大汉是酒吧老板约翰的手下,她在这里跳舞的条件之一,就是约翰必须保证没人骚扰她。康妮是这间酒吧的摇钱树,所以约翰专门派了几个人保护她。

  康妮好像对他挺有好感,两人谈得很投机,越谈古洛斯越吃惊。康妮谈吐优雅,见解精辟,似乎受过很高的教育,她很喜欢古洛斯的书。没想到在这样的灰色地带能遇到自己的知音,古洛斯又是兴奋又是惋惜,忍不住问康妮:“以你的能力,我相信有许多大公司欢迎你去工作,为什么要在这个圈子里混呢?”听了这句话,康妮突然变了脸色,嘲讽地说:“这关你什么事?是不是跟你聊天辱没了你的身份?”见康妮发怒,那几个大汉不由分说就赶古洛斯走。

  虽然古洛斯不明白康妮为什么会这样,但他还是很想和康妮在一起。第二天晚上,他再次来到酒吧,康妮对他视而不见。有那几个大汉在,他不敢接近康妮。不过,能够远远地看着她,古洛斯已经很满足了。从那之后,古洛斯每晚都来。有一天,康妮居然对他笑了笑,古洛斯欣喜若狂,刚想上前跟她说话,却被那几个大汉推开。

  古洛斯非常沮丧。他想,既然在这里她不理他,那他就跟到她的家里。凌晨三点,酒吧终于打烊了。古洛斯发现那几个大汉并没有跟着康妮。原来,他们对她的保护仅限于在酒吧内。他急忙跟上康妮,康妮见了他非常生气,冲他喊道:“走开,请你不要来烦我。”古洛斯无可奈何,只好远远地跟着她。只见康妮转入一条非常偏僻的小巷,那里很黑,只有一盏路灯闪着昏暗的光。古洛斯不禁担心,这个女孩怎么这样大胆?要知道,这种地方通常是犯罪多发区啊。

  好在穿过小巷没多远,康妮就到了家。古洛斯再次鼓起勇气冲上去,抓着她的手说:“康妮,我爱你。”康妮看着他,目光渐渐变得温柔起来。看得出她对古洛斯也颇有情意。古洛斯不知道哪来的胆量,一把抱住康妮,吻了她。康妮的手悄悄地环上了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他。古洛斯将她抱进房里,和她倒在床上。

  一切都过去后,康妮像只小猫一样趴在床上。她的手搭在古洛斯的胸前,古洛斯突然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竟然是一个很大的银制骷髅头,面目狰狞。他吓了一跳,问:“康妮,你怎么戴这样可怕的戒指啊?”没想到康妮突然暴怒起来,将他推出门外,隔着门对他喊道:“别再去酒吧,别来找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刚才她还热情如火,一转眼就变成这种样子,古洛斯觉得自尊受到了伤害。回到家里,他告诉自己忘记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随后的两天,他没去酒吧。可是到了第三天晚上,他实在忍不住了,还是早早地来到了酒吧,却听说康妮两天前就辞职了。古洛斯好像当头挨了一棒。她到底是在躲自己,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古洛斯决心要找到康妮。

  他几乎走遍了全城,终于在城西的一间酒吧里看到了康妮。康妮正在大口大口地喝着酒,见到了他,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她悲哀地说:“走开,求求你。”古洛斯冲动地抱住她说:“不管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一次,我坚决不会让你再离开我。”康妮推开他,对旁边三个跃跃欲试的大汉说:“帮我赶走他。”

  三个大汉扑上来,古洛斯奋力抵抗,但很快被打倒在地。几个人不依不饶地对他拳打脚踢,古洛斯在挣扎中看到康妮竟然哭了。

  古洛斯被打得遍体鳞伤,他的眼前不断地出现康妮痛苦的样子。拳头落在他的身上,康妮在心痛,可是,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不弄明白这一点,自己的后半生都将在相思和猜疑中度过。他改变了策略,昼伏夜出,每天在凌晨的时候躲在酒吧对面远远地跟着康妮回家。他很奇怪,康妮的收入应该很高的,完全可以在酒吧旁边找一间好一点的房子,可是她偏偏住在离酒吧有二十分钟路程的一栋破楼里,而且回家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废弃的公园。就在不久前,有一个女孩儿就在这个公园里被人强奸后残忍地杀死。

  古洛斯觉得心力交瘁,或许,康妮只是一个有着怪癖的女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古洛斯决定跟踪最后一次,然后找康妮谈谈,结果就听天由命吧。这天晚上,天空中有朦胧的月光,康妮缓缓地走在前面,古洛斯躲在阴影里远远地跟着。突然,他感到一股风声袭来,还没来得及躲闪,脑袋就被重重敲击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他觉得头痛欲裂,发现自己满脸都是鲜血。他蓦地想起康妮,她怎么样了?古洛斯强忍着疼痛,一边叫着康妮的名字,一边踉踉跄跄地向前奔去。走到废弃的公园里时,他看到一个男人被绑着躺在地上,满身是血,嘴里堵着破布,地上还有一把枪。就在这时,康妮从旁边的树丛中走来,手里握着一把滴血的匕首,见是古洛斯,她松了一口气,急忙扑上来扶住他说:“你怎么来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古洛斯苦笑着说了经过,然后问康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康妮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就是两年来强奸并杀害了七个女人的弗莱克,我可怜的姐姐就死在他的手里。从那天起,我就从一个公司经理变成了艳舞女郎,目的就是为了引这个色魔出来。上帝保佑,终于让他落在我的手里了。”

  古洛斯明白了,自己跟踪康妮,弗莱克却跟在自己后面。弗莱克打昏了自己,企图强奸康妮。但他不明白,这人怎么反而被康妮制服了呢?康妮看出了他的疑问,举起手上的骷髅戒指说:“这里面有一根针,上面涂有麻醉剂。这是我花了大价钱从非洲土著人手里买来的,足以迷倒一头大象。在他抓住我的瞬间,我把这根针刺进了他的腿里。你现在该什么都明白了,你走吧,我要一刀一刀杀死他,为我的姐姐报仇。”

  看着一脸仇恨的康妮,古洛斯只觉得自己无比怜惜这个女人,他跳起来死死抱住她说:“不,你不要杀他,法律会给他应有的惩罚的。你不应该毁了自己,还有美好的明天等着我们呢……”

  康妮呆呆地看着他,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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