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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对夫妻,因为穷,时常受邻里的白眼。连丈人家也像躲瘟神一样远远避着他们。丈夫对妻子说:“要是有几串钱的本钱做生意就好了。”
妻子是个有心计的人,她从墙角落里找出一个大的废秤砣,又回娘家找来一包金粉,再用两砣泥巴安在秤砣的两端捏成元宝的样子,然后涂上了金粉水。
晚上,妻子到隔壁当铺借来戥子秤。当铺的伙计起了疑心,悄悄跟随着来到他们家,从门缝里偷偷一看,发现那丈夫正拿着一把铁锤,对着一个特大的金元宝轻轻地敲打,女的在旁边捏着戥子在等着称。伙计回到店里,把这事告诉了老板,老板不大相信,亲自跑去偷看,一看,乖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金元宝哇!
第二天,当铺老板就把这对夫妻请去吃饭,席间一再问他们缺不缺钱花,穷夫妻俩齐声道:“不缺,不缺。”可老板硬是借给他们二十串铜钱,连借据也不要。
这事不知怎么给传出去了,一些亲戚纷纷前来探望,并主动借钱借米,只怕巴结不上。老丈人也听到了风声,急急来到女婿家。女儿忙把父亲迎到堂屋。这时里屋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老丈人趁女儿到灶间泡茶的工夫,悄悄从门缝里一瞄,见女婿正在使劲儿地敲那个金元宝。老丈人回去后,忙派人送来了一百串铜钱。
这对夫妻省吃俭用,用借来的钱买了一条货船跑买卖,一年后便发了财。后来,不知怎么的传出了风声,说是那夫妻的金元宝是假的,于是,当铺老板、老丈人和众亲戚一起登门讨债,夫妻俩只好从里屋搬出了一个大元宝,众人上前捏的捏,摸的摸,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当铺老板拿来了一把小铁锤,“当”地敲了一下,立刻惊叫起来:“真的,是真的!”
原来这个大元宝的确是真的,这是夫妻俩用赚来的钱请金匠铸的。
当铺老板、老丈人他们全都傻了眼……
选自《故事家》2006.11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