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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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豪发公司总经理皮尔特家的门铃被人按响了。开门的是皮尔特的夫人路珊娜。门外是一对年轻男女,站在前面的是风度翩翩的小伙子。“是这样的,”小伙子潇洒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路珊娜,笑容可掬地说,“我是机器人秘书服务公司的卡吉,我今天来找您,是想向您推销机器人秘书的。”“天哪!”路珊娜惊叫了一声,“向我推销秘书?我用得着那东西吗?”卡吉依然微笑着说:“没错,夫人。让‘她’看管住您的丈夫!”卡吉直言不讳地说,“我知道,您也许正在为您的丈夫忧心。”

  路珊娜吃了一惊。的确,这段时间路珊娜的心情一直不好,丈夫皮尔特有了外遇,就是丈夫那个该死的秘书,他们整天呆在一起。皮尔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回家了,听说他们到澳大利亚旅游去了。路珊娜听卡吉话里有话,就把他们让进屋里。卡吉一进屋,就指着身后的漂亮姑娘说:“这就是我们公司的产品——机器人秘书。您别吃惊,‘她’绝对是个假人。‘她’的皮肤全是仿真技术,看起来就像真人一样。”卡吉说着,伸手掀开漂亮姑娘的衣服,在“她”的肚脐上一按,只听“啪”地一声,那姑娘的肚子就开了一个洞。路珊娜一看,姑娘肚子里果然都是电子元件和电线。卡吉又按了一下,机器人秘书的肚子已经完好如初,几乎看不到一丝痕迹。卡吉介绍说:“本公司的机器人秘书除了能够胜任人类秘书的所有工作外,还有很多优点:第一是价格低廉,人类秘书的月薪是1万美元,而本公司的机器人秘书的租金仅有3000美元;第二,机器人秘书可以不吃饭,不休息,一天24小时地干活,为主人创造无穷的价值;第三……”路珊娜不耐烦地打断他:“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听对我有用的地方!”“别急夫人!”卡吉微笑着说,“机器人秘书最重要的作用在于它能忠实地服务于您,随时随地向您提供您丈夫的所有信息。比如他有多少银行存款,有多少情人,现在去了哪儿等等等等,一天24小时,您丈夫绝对都在您的掌握之中。这样,您的丈夫还敢有什么非分之想?而且,您丈夫不可能跟一个机器人做情人。您想想,漂亮美丽的人类秘书长期生活在您丈夫身边,那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呀!”“这是真的吗?”路珊娜高兴地跳了起来,“对您的介绍我非常感兴趣,可我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卡吉说:“这没问题,我可以先把这个机器人秘书留在这里,然后由您向您的丈夫推荐使用。就这样吧,我来介绍一下,它叫阿毕,绝对听得懂您的指令,而且会忠实地为您服务的。祝我们合作成功!路珊娜女士,再见!”说完,卡吉就走了。


  几天后,皮尔特回家了。路珊娜让他把秘书辞退,租用机器人秘书阿毕。皮尔特可不听她的,他和他的秘书正如胶似漆呢。但路珊娜以离婚相要挟。皮尔特深知如果离婚,他的亿万财富就得分一半给路珊娜。无奈,皮尔特只得含泪和秘书分了手,租用了阿毕。

  还别说,这机器人秘书就是比人类秘书能干。刚开始,皮尔特还不相信阿毕的能力,派了好多活给它干。阿毕都不费吹灰之力漂漂亮亮地完成了,为皮尔特省了不少劲。另外阿毕把皮尔特的行踪都报告给了路珊娜,使皮尔特不敢再瞎搞,而是专心致志地在公司上班,使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所以皮尔特和路珊娜都对阿毕和卡吉感激不尽。

  这样过了3个月。一天,皮尔特正在办公室,卡吉走了进来。因为卡吉经常要到公司对阿毕作检修,所以他们很快成为朋友。皮尔特见了卡吉非常高兴,招呼道:“你好,卡吉!”“您好!”卡吉依然彬彬有礼地在皮尔特对面坐下来,取出一份文件,递给皮尔特说:“皮尔特先生,我想这份文件您可能用得上。”皮尔特接过文件一看,大吃了一惊,原来这是他的老对手约瑟公司最新研制的一个产品的全部绝密资料。他又惊又喜地问:“这是真的吗?你是怎么弄来的?”卡吉微笑着说:“我是怎么弄来的并不重要,您最关心的应该是给我多少钱可以成交这笔生意。”皮尔特明白,这种生意是不能乱打听的,他马上报出“500万美金”。卡吉含笑点头同意,两人的生意做成了。皮尔特非常高兴,他知道这将给约瑟以沉重的打击,从而抢占对手的市场份额,那时候可就有一百倍、一千倍的收益了。


  得到资料之后,皮尔特马上投巨资研制针对约瑟公司的新产品。眼看新产品就要面世了,卡吉忽然又来了。他又交给皮尔特一份文件,还是老对手约瑟公司的绝密资料。皮尔特一看呆住了,约瑟公司的新产品比自己新研制的产品更进了一步。皮尔特付给卡吉1000万美金的信息费之后,把刚上马的新产品全部毁掉,又筹集资金,采取对策,很快就新开了两条生产线。

  这段时间皮尔特忙得脚打后脑勺,阿毕也是日以继夜地工作。新产品好不容易要成功了,卡吉又来了。他又带来了一份约瑟公司最新产品的资料。皮尔特从紧张的资金里面抽出2000万美金给卡吉作信息费。皮尔特看完资料一下子晕了过去,资料上显示约瑟公司的产品又改进了许多。可他因为两次开发新产品,投入大量的资金却没有一分钱的收益,已经使他倾家荡产、债台高筑了。不知过了多久,皮尔特被电话铃声惊醒了。皮尔特有气无力地抓起话筒,电话里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是……是……皮尔特先生吗?我……我是约瑟……”一听是老对手约瑟,皮尔特顿时火冒三丈:“约瑟你这个死狗!你把我害惨了!你逼得我要跳楼了,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说什么?”约瑟也发起怒来,“还不是你这个疯子害得我现在债主都挤破了门,我正站在这99层楼上要往下跳呢!这都是你那该死的资料!”“我的什么资料?”皮尔特惊疑地问。“哈哈,我告诉你吧!”约瑟说,“我花大价钱购买了你公司的产品的绝密资料,是一个叫卡吉的小伙子卖给我的……”“哪个卡吉?”皮尔特几乎要跳了起来。只听约瑟叹了口气,说:“反正我就要死了,告诉你也没什么。卡吉是一个挺不错的小伙子,他专门向大公司的老总们出租机器人秘书。我租用了他的一个很能干的机器人秘书阿希。后来……后来他又给我提供了你公司的所有秘密资料,不过——”约瑟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这些又有什么用?你总是能很快研制出更好的产品……”皮尔特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厉声对约瑟说:“约瑟,我们都被卡吉那家伙骗了,你马上到我这里来!”

  约瑟很快就赶来了,俩人互相诉说了认识卡吉的经过。俩人一合计,决定马上到警察局报案。警察局很快拘留了卡吉,又把皮尔特的秘书阿毕和约瑟的秘书阿希带走了。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原来卡吉利用机器人秘书窃取商业秘密资料,卖给对方以牟取暴利。调查还发现本市还有十几家公司都被卡吉以同样的手法控制在手里。

  警察局把调查结果递交法院,法院开庭审理卡吉。卡吉面带微笑地走上被告席。法官问他犯罪经过时,他对答如流,仿佛犯罪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法官最后问他犯罪的动机时,他说:“好玩,跟你们人类做这种游戏真地很好玩。”卡吉在说完这句奇怪的话之后就一动不动了。法官再问他什么,他都面带微笑地站着,像没听见一样。法官忙叫来法医。法医一摸卡吉的脉搏,已经没有了跳动,而且心跳也停止了。被告当庭死亡,吓坏了法官。救护车把卡吉拉到医院,医生仔细一检查,卡吉竟也是个机器人!把法官、皮尔特还有约瑟吓了一跳。

  卡吉一“死”,他出租的那些机器人秘书也都“死”了——它们自动烧掉了“身体”中的所有构件和资料。

  但卡吉这些机器人是在什么地方造出来的?怎么会跑到这座城市里来的?它们突然“死亡”的原因是什么?这些问题,当地的警方正在紧张地进行调查……

  选自《故事家》2001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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